不是脑死亡:病人被不道德的医生困在植物人状态

新泽西州的一家医院让一名处于植物人状态的病人存活了将近一年不是因为病人或他的家人要求，而是因为医务人员想要保持用来评估他们的生存率的统计数据 移植根据ProPublica的调查报告。

正如陈凯兰(Caroline Chen)在与医护人员会面的录音中所报道的，这家医院的心肺移植项目主任说，“我不确定这是否合乎伦理、道德或正确，”但这是“为了未来移植受者的全球利益”。

ProPublica发现的是令人难以置信的违反医学道德的行为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家人被剥夺了决定什么是对他最好的治疗选择的机会。要充分理解为什么，你只需要理解“植物人状态”的真正含义。植物人状态不同于昏迷和脑死亡。处于持续的植物人状态一年以上意味着一个人不太可能康复，但这并不意味着一个人感觉不到疼痛或不适。在这种情况下，医院工作人员将自己的特权置于病人的生活质量之上。,

当病人进入植物人状态时

2018年9月21日，61岁的达雷尔·杨在纽瓦克贝斯以色列医疗中心接受了心脏移植手术。杨从未从手术中醒来，而是进入了植物人状态。如果他死了，医院的心脏移植项目存活率将下降到84.2%这将引发联邦政府的审查。

在一份记录中，移植项目主任Mark Zucker博士说，这个团队“需要至少让(年轻的)活到6月30日”。就在那时，一个由联邦政府资助的跟踪移植存活率的组织提交了它的下一份报告。“如果他在这份报告中没有死亡，即使他在下一份报告中死亡，这也会成为一个问题，会延续六个月，”朱克在一份录音中说。

所以杨一直处于植物人状态。但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植物人状态”这个词听起来很像“昏迷”或“脑死亡”，但实际上这两种状态之间有明显的区别。

不是脑死亡

“植物人状态”这个词让人联想到病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没有反应，他们的心率监测器在背景中安静地哔哔作响。事实上，根据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的研究，处于植物人状态的人可能会移动、呻吟和睁开眼睛。虽然植物人的意识减弱了，但他们可能会出现不随意肌运动，并对响亮的声音或疼痛的感觉作出反应。他们也可能表现出清醒-睡眠周期，这意味着他们在早上继续醒来，然后在晚上入睡，就像他们健康时一样。

乍一看，一个处于持续性植物人状态的病人就像一个处于昏迷状态的病人，但是昏迷状态的病人反应要慢得多。

根据五指湖供体恢复网络(Finger Lakes Donor Recovery Network)的说法，植物人和昏迷病人都保留了一些脑干功能，这意味着他们保持了一些自主呼吸的能力，并且表现出其他的反射，比如在强光下瞳孔会扩张。然而，昏迷病人既不睁开眼睛，也不说话。根据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医学，他们的情况可能在几天或几周内就会好转，或者病人可能会发展成植物人。

当病人陷入深度昏迷时，他们大脑的电活动甚至可能趋于平缓，但研究表明，即使这些病人最终也能恢复正常，Live Science先前报道。

脑死亡则是另一回事。

根据克利夫兰诊所的说法，当脑死亡发生时，器官失去所有功能，包括脑干的功能。这些患者可能会出汗或自发肢体运动，但他们没有意识，没有反应，没有呼吸器的支持就不能正常呼吸。临床试验网站ClinicalTrials.gov称，一种名为“呼吸暂停试验”的测试决定患者是否表现出脑干支持的呼吸反应。这项测试包括让患者的血液充满氧气，然后把他们从呼吸机中取出来，看看他们的呼吸反应是否出现。一个人的动脉血液中二氧化碳的特定水平和呼吸的物理信号表明他们没有脑死亡。

根据法律信息网站FindLaw，如果此时患者没有出现呼吸反应，那么他们可以被宣布临床死亡和法律死亡。

保持活着

根据ProPublica的说法，从植物人状态的深处，达雷尔·杨偶尔会睁开眼睛，但他的医疗记录显示，他“没有听从任何命令”。他看起来很有脑病，“这意味着他的大脑已经明显受损——事实上，器官在杨的移植手术中受到了损伤。”

据《生活科学》报道，医生很难预测哪些人会在脑损伤后进入植物人状态，但监测大脑活动的不同模式可能有助于医生预测哪些病人最有可能渡过难关。2017年的一项研究还表明，神经刺激可能有助于恢复植物人的生命，即使是那些处于植物人状态长达15年的人。

一般来说，进入植物人状态超过四周的病人被认为不太可能康复，而且他们的情况在处于无定状态的一年后只会变得更糟。据ProPublica报道，尽管纽瓦克贝斯以色列医院的医生告诉杨的家人，他可能会“完全康复”，但事实上，他们并没有预料到这样的结果。与此同时，他们保持年轻。

根据医疗参考网站默克手册，只要医疗服务提供者提供标准的支持性护理，患者就可以维持植物人状态。这包括提供足够的营养和水，通常通过饲管提供;进行物理治疗以防止肌肉停止运动;并努力防止疾病或感染的发展更有可能由病人被固定(如褥疮)。

根据调查报告，杨在植物人状态下接受了肺炎、中风、癫痫和真菌感染的治疗。他还需要整夜使用呼吸机来维持呼吸，护士每天从他喉咙的一个洞里抽出粘液数次。

据ProPublica报道，杨成功地活到了手术一周年，因此纽瓦克贝斯以色列医院满足了他们的移植幸存者配额。病人的家人被告知，杨现在可以被转移到一个长期护理机构，他的姐姐问他为什么在停滞了一年之后突然被转移。她从未得到明确的答复。

你可以在ProPublica上阅读完整的、令人震惊的故事。